1977年5月18日,国际博物馆协会发起并创立了“国际博物馆日”。现代社会的博物馆已经成为一种社会的精神空间结构,它传递着隐秘的历史信息,它承载着人类的艺术之美,它启迪着人类的心智,培养着人们精神文化的认同。
成都是一座拥有4500年历史文化积淀的城市,博物馆总数量和民间博物馆数量均居全国第一。通过各大博物馆的“镇馆之宝”,我们感受天府文化,品读成都的城市史诗。
四川博物馆馆藏的张大千临摹莫高窟第66窟《南无观世音菩萨》下载bst365_365封号提现了没到账_365bet体育赌博
张大千先生一共在敦煌生活了二年零七个月,临摹壁画大小共276件,目前藏四川博物院180多件,藏台北“故宫博物院”60余件。
敦煌艺术优美庄严的造型与妍丽生动的色彩,不但统合了东西方近千年间绘画与雕塑的精华,更超出其他任何时空地域的佛教艺术成就,其内容表现上,虽起自宗教却直逼人生,处处洋溢着生命的律动与旺盛精力,实在是人类文明史上留下的光辉瑰宝。
张大千先生去敦煌之前,只知道佛经、彩塑丰富,而且不少佛经已被人盗走,石窟中只剩下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彩塑。他想作为一个画家,如果能将这些立体的彩塑借他的画笔转移到平面的画纸上来,也是研究中国艺术发展史上的一项大成就,所以当初他预计几个月就能够完成,没想到一面壁就近三载。
1941年,一到莫高窟,大千一行即被满壁的古代绘画及精美彩塑所惊倒,于是他决定放弃原来描绘彩塑的计划,改而临摹石窟壁画。
1942年,大千先生又专门聘请了五位藏族喇嘛画师同赴敦煌。摹制壁画时,大千指导门人、子侄和喇嘛画师分工合作,克服各种技术上的困难,例如洞内光线阴暗空间有限,原壁画年久变色,颜色剥落,线条隐晦,先要爬上蹲下用玻璃纸覆在墙上勾摹轮廓,然后贴上画布,映着日光再用木炭勾出影子,然后勾墨线,最后才敷色。凡是佛像人物等主要部分,都是大千亲自勾勒上色,其余楼台亭阁,或其他背景的装饰部分,则由他人协助分绘。当时大千常一只手持蜡烛,一只手拿画笔,有时站在木梯上,有时蹲着,甚至还要躺卧在地上描。每幅均手续繁复,大幅需要两个多月才能完成,小幅也要十多天。他们每天清晨入洞工作,薄暮出来时,个个都是蓬头垢面,就这样日复一日。
四川博物馆馆藏的张大千临摹莫高窟第203篇《维摩诘经》壁画
大千先生认为敦煌不仅是中国艺术的宝库,也是世界艺术的宝库,它包孕着精博的美,他曾经从十个方面论述敦煌壁画对中国绘画的影响。大千先生对敦煌艺术的认识,也同时转化到他自己的艺术实践中去,无论是线条、设色、布局等方面,敦煌之行以前和以后的作品都大不一样。他看到壁画,才知道古人心思的周密,精神的圆到,而对于艺术的真实,不惜工夫,不惜工本,不厌其详的精密态度,激发了他力挽画坛苟且风气、上溯古代艺术宏大博雅的精神,以开拓新的文人画风。
大千先生正是在敦煌找到了他开拓中国画新境界的突破口。台湾历史博物馆巴东先生所撰《张大千研究》曾总结道:张大千的画风早年由明末四僧入手,取法的范围亦多在元明以降之笔墨表现。而当他远涉敦煌见到隋唐以前那种雄伟精丽、场面壮观的表现与色彩,那种专业画家的执着与奉献的精神,洋溢着生命的光辉与热力,绝非“潇洒飘逸”的文人画风可比拟,使他深受震撼与感动,洞悟了艺术“法相庄严”的精义。
而他对于敦煌的研究和创作的近三百张壁画,无疑构成了大师艺术世界最动人的部分。大千先生在敦煌艺术中找到了中国绘画久已失去的色彩生命,这是他泼墨泼彩画风的精神内核。可以说,是敦煌之行,奠定了张大千先生作为一代大师的基础。(文 魏雪峰 小叶 陈皮 | 图 叶子祥 甘霖)
张大千临摹隋代《龙女》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