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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2022年第6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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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天府丨蜀锦 成都带给世界的千年之礼
        发布日期:2023-03-14 09:49:41 来源:成都市下载bst365_365封号提现了没到账_365bet体育赌博

        一根丝线、一条麻线,经纬之间,隐藏着多少光阴的故事?“锦官”为何就成为这座城市的烙印?汉武帝时,张骞出使西域,他看见了什么因而惊讶不已?贞观年间,风靡全国的“陵阳公样”,是怎么缔造了一座时尚之都?本期特别策划,让我们走进蜀锦与蜀布。当春蚕吐露第一根丝,当苎麻在雨水中茁壮生长,属于它们的传奇便已经开始。

        成都有个家喻户晓的别名叫锦官城。锦官城的知名,得益于诸多诗人的诗篇,如杜甫诗云:“晓看红湿处,花重锦官城”;刘禹锡诗云:“濯锦江边两岸花,春风吹浪正淘沙。女郎剪下鸳鸯锦,将向中流匹晚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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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工匠演示传统织锦技艺

        此外,成都里叫锦里,江称锦江,一个“锦”字寓意着美好,也将这座城市与古老的织锦联系了起来。几千年来,一部蜀锦的历史讲述的就是成都的历史。时间的针脚,将蜀锦与成都密密缝制、一荣俱荣,直至今天仍旧独具魅力、光彩照人。

        “五星锦”揭开蜀锦的神秘面纱

        1995年10月,在新疆民丰县中日尼雅遗址学术考察队营地,考古工作者齐东方和队友刘玉生升起了一面五星红旗。这次考古发掘的目标,是尼雅遗址中发现的一座东汉至魏晋时期的夫妻合葬墓。齐东方当时没想到,他的名字和这面五星红旗会成为这次发掘工作最大收获的隐喻。

        该墓葬标记为8号墓,考古工作者首先发现墓葬木棺顶部覆盖有毛毡毯。毡毯较厚,其上有花纹,但糟朽严重,一触即破。处理完表层,棺盖抬起,令考古工作者始料未及的是,一块色彩斑斓的织锦在沙土掩盖中显得格外醒目。他们一点点地将这块锦翻开,织锦不仅逐渐显露出鲜艳的蓝、白、红、黄、绿花纹,还陆续看到在蓝底上白色织出的汉字——“国”“东方”“五星”……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。

        这块织锦上有完整的文字记载:“五星出东方利中国”。织锦长18.5厘米,宽12.5厘米,上下有6根绢带。除此汉字之外,还有凤凰、鸾鸟等瑞兽以及云纹、星纹等,织造的工艺非常高超。这块彩锦承载着中国古代的天文、地理、军事、交通、织造、美术、书法等多方面的历史文化积淀,被列为国家一级甲等文物,是中国首批禁止出国(境)展览文物,也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的镇馆之宝。

        8号墓的墓主,后来被证实为精绝国王与王后。与“五星出东方利中国”同时出土的,还有一件织有“讨南羌”文字的织锦残片。经比对,“讨南羌”织锦残片是从与“五星出东方利中国”锦相同的锦料上裁剪而来。此外,3号墓墓主身上盖有一块织有“王侯合昏(婚)千秋万岁宜子孙”文字的华丽锦被。

        更令人惊奇的是,经考证,这些织锦的产地竟然都来自数千公里外的成都,它们有着一个共同名字——蜀锦。2000多年前,它们沿着丝绸之路来到精绝国,也就是现在的尼雅遗址,历经岁月沧桑,被深埋于茫茫大漠之中;2000多年后重现于世,以超越时间的辉煌美丽,令世人的目光聚焦其故乡——成都。

        从蚕丛之国到锦官城

        成都古称蚕丛之国,养蚕缫丝的历史十分悠久。传说中华始祖黄帝的妻子嫘祖就是蜀人,她也是养蚕缫丝的发明者。而“蜀”字的由来,也和蚕颇有联系:古文字“蜀”的上部是一只醒目的眼睛,下部是一条细长弯曲的曲线。这条曲线极有可能就是蚕的象形。《华阳国志·蜀志》说:“有蜀侯蚕丛,其目纵,始称王。”第一代蜀王蚕丛,据说就是一位养蚕专家。古蜀人养蚕是为了织帛,而帛就是最早的锦。

        蜀锦是丝绸中的一种,而中国正是丝绸的故乡,丝绸的出现甚至早于青铜器,但蜀地是否就是丝绸的起源地呢?从考古学的证据上来说,目前还没有定论。河南省荥阳市汪沟遗址发现的桑蚕丝残留物,证明距今5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,中国先民就已经开始育蚕制丝。《左传》记载:“禹合诸侯于涂山,执玉帛者万国。”“帛”是“锦”的前身,也是丝绸的一种。涂山之会是夏朝建立的标志性事件,如果记载属实,说明在夏朝建立时,缫丝技术在中原地区就已广为普及。

        目前通过考古手段可以确认,丝绸在蜀地的历史至少已有3000多年。2021年,在广汉三星堆8号坑考古发掘中,发现了一件青铜器残片,上面附着的丝绸残留经纬组织非常明显,表面还有一层类似于涂层的附着物,长1.8厘米,宽0.8厘米。根据碳14年代检测,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为公元前1199年至公元前1017年,这说明至少3000多年前的古蜀先民就已经能够生产丝绸了。

        虽然目前最早的丝绸发现地不在四川地区,但史料记载的最早的织锦文化却是起源于蜀地。中国古代有四大名锦:四川成都蜀锦、江苏苏州宋锦、南京云锦和广西壮锦。其中,蜀锦是四大名锦之首,其定名的历史,比排名第二的云锦早了538年。

        蜀锦的命名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:公元前316年,秦惠文王以张仪、司马错伐蜀。《华阳国志》记载:“仪与若城成都,周回十二里……更于夷里桥南立锦官。锦官者,犹合浦之珠官也。”秦统一巴蜀后,在巴蜀地区设置了管理织锦的官员——“锦官”。锦官是主管织锦的官员,其官署便是“锦官城”。可见蜀锦在当时已经颇具规模,这也是中国历史上首次出现特设地方官员管理特定商品的先例,“锦官城”的名号也由此诞生。

        锦官城究竟在哪儿呢?李膺《益州记》说:“锦城在益州南笮桥东,流江(锦江)南岸。皆蜀时故锦官处也,号锦里,城墉犹在。”《华阳国志》则记载:“夷里桥南岸,道西有城,故锦官也。濯锦鲜明,命曰锦里……”由此考证,当时的锦官城应该在成都锦江(古流江)的南岸,今百花潭公园以东至彩虹桥的区域内。

        汉代蜀锦名扬天下

        汉代延续秦代设立的“锦官”一职,主管官营丝绸作坊生产。蜀锦当时作为贡品进贡朝廷,朝廷赏赐百官贵戚,动辄千匹,《史记》《汉书》中多有记载。扬雄的《蜀都赋》中描绘蜀锦:“若挥锦布绣,望芒兮无幅。”左思所书:“阛阓之里,伎巧之家,百室离房,机杆相合。”描述的也是蜀中织锦的盛况。

        三国时期,蜀锦是昂贵的贸易商品,诸葛亮甚至把蜀锦作为蜀汉政府的“战略物资”:“今民贫国虚,决敌之资,唯仰锦耳。”诸葛亮设置锦官,专门组织和管理蜀锦的生产和调拨,在他的带动下,蜀锦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。

        蜀锦是当时蜀汉政府的主要财政来源,不仅畅销西南,还远销中国的北方和东南。魏国曹操曾“遣人到蜀买锦”,吴国亦大批购买蜀锦:“江东历代尚未有锦,成都独称妙,故魏则市于蜀,吴亦资西蜀。”蜀锦贸易为蜀汉政府多次北伐提供了经济基础,魏文帝曹丕曾写了一篇《与群臣论蜀锦书》,劝阻魏国的豪奢贵族不要购买蜀汉国的蜀绣织品,可见蜀锦在当时的影响之大。

        颇为有趣的是,虽然曹丕下令抵制蜀锦,但他本人也是蜀锦的“粉丝”。据《太平御览》记载,曹丕酷爱蜀锦,不断派人往西蜀购买,数量巨大,购买次数也很多。有一次购得蜀锦出现了质量问题,曹丕十分气恼,下诏曰:“前后所得蜀锦,殊不相比……而鲜卑尚复不爱也!”他抱怨所买蜀锦质量不一,其中质量较劣的,连鲜卑人都能看出是次品。

        《三国志》记载:魏明帝曹叡也喜蜀锦,不断派人入蜀购买。景初二年(238年)六月,“倭女王(卑弥呼)遣大夫难升米等”来中国,“求诣天子朝献”。明帝赠赏甚厚,其中有“绛地交龙锦五匹”及“绀地句文锦三匹”。这两种蜀锦,一种是绛红色为底,上有双龙相交的图案;一种是带有红色的深青为底(绀地),上有细致曲折的花纹图案,均为上乘蜀锦,非常贵重。这则记载表明,1700多年之前,蜀锦即已东传日本,《日本美术史》中也有记载:“(三国时期)蜀锦的兴盛,压倒了魏锦和建康(吴)锦,那里锦院制成的蜀锦,支配了全中国”。

        汉代蜀锦的纹样以在云气之间自由奔跑的各种祥禽瑞兽图案为主,多为造型奔放、灵动活泼的龙、虎、辟邪、麒麟、仙鹿、茱等动植物,并加织有具吉祥含义或记载重大事件的铭文,新疆出土的“五星出东方利中国”锦就是代表作。

        蜀锦非遗传承人使用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的提花机复制模型织锦

        2012年,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了4部西汉时期的提花机模型,这是世界上最早的提花机模型,代表了当时世界织锦技术的最高水平。值得一提的是,4部织机模型的周围还有15件彩绘木俑,每个木俑的左胸写有不同的铭文区分织工的不同司职,可见汉代的蜀锦织艺工序上就运用了分工合作的概念。

        也是从汉代开始,在中华文明对外交往史上,蜀锦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。当汉武帝派张骞开通西域后,蜀锦迅速成为北方丝绸之路贸易的主角,受到全世界追捧。出西域,西行中亚、西亚并抵东罗马安都奥克(即《魏略·西戎传》中的安谷城)的北方丝绸之路上,丝绸是其中的重要商品,而大多来自四川。在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-哈拉和卓古墓群出土的大批织锦,多为蜀锦。

        成都不仅是南方丝绸之路的起点、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,还通过蜀道陆路和长江水路,沟通了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。在三条丝路上,蜀锦都是明星产品。从汉代以后,四川形成了较为完善和稳定的长江航线,蜀商往返于成都和江陵之间,把蜀锦等货物贩运到荆州,再转运至江南。随着海上丝绸之路兴起,宁波成为重要港口,蜀锦也沿着长江到达宁波港,并沿着海上丝绸之路走向全世界。

        唐代“益州华服”引领时尚

        唐贞观年间(627年-649年),窦师纶任益州大行台兼管修造皇室家用物,创造性地织出了“天马、对雉、斗羊、翔凤、游麟”等瑞锦、官绫图案,成为全国纹样设计的模板。因为窦师纶的爵位为陵阳公,这些蜀锦也被誉为“陵阳公样”。

        “陵阳公样”布局合理,造型美观,是对称纹中的典范,在唐代盛行一时。永徽四年的对马纹锦,和对狮、对羊、对鹿、对凤等纹样,都是其典型代表。

        唐代蜀锦图案精美、制作技艺创新,“益州华服”风靡一时,引领了盛唐的华美时尚

        唐代的蜀锦不仅图案精美,制作技艺也得到了创新突破。《蜀中广记》记载:“安乐公主出降(出嫁)武延秀,蜀川献单丝碧罗笼裙,缕金为花鸟,细如丝发,鸟子大仅黍米,眼鼻嘴甲俱成,明目者方见之。”安乐公主是唐中宗的女儿,她出嫁的时候,蜀地献上了单丝碧罗笼裙。单丝碧罗笼裙是最早运用缕金技术的服饰,这种华丽服饰的出现让唐代的达官贵族惊叹不已。

        四天王狩猎纹锦(仿制品),原件藏于日本京都法隆寺

        唐代时,蜀锦依旧发挥着对外交流的重要作用。当时唐王室将蜀锦赠予日本遣唐使,这种蜀锦因其织造、印染都在蜀地完成,被日本人称为“蜀江锦”。日本京都法隆寺至今还珍藏着传世唐锦“四天王狩猎纹锦”,奉为国宝。“四天王狩猎纹锦”原件长250厘米,宽134厘米,联珠圈内,中央为一棵生命树,上下各有一组对称的猎狮骑士,骑士隆鼻深目、胯骑翼马,马身上有“山”字和“吉”字,显示出与波斯艺术的密切联系。此锦场景复杂、织造精密,是今见传世唐锦中最宽大、保存最完好的一件。

        前后蜀时期,成都的丝织业得到进一步发展。前蜀时期,蜀锦的产量相当大,后唐灭前蜀,获蜀府库存“纹锦绫罗五十万匹”,于是后唐庄宗命令蜀地匠人织造十幅无缝锦为材料的锦被(蜀锦制成的被子),赐名为“六合被”。后蜀时期,孟氏在蜀中制“十祥锦”,名“长安竹、天下乐、雕团、宜男、宝界地、方胜、狮图、象眼、八搭韵、铁梗衰荷”,这些图案精美的蜀锦一直流行到宋代。当时蜀人身着服饰质地优良,款式新颖别致,被称为“益州华服”。引领风气先的成都代表了那个时代服饰之美的潮流和风尚。

        宋代锦市冠天下

        宋代成都“蜀土肥沃,丝帛所产,民织作冰绣等物,号为‘冠天下’”。据《宋会要辑稿》统计,成都府路每年上供的高级丝织品锦、绮、鹿胎、透背占全国总数的74%,上供的绫占全国总数13%,杂色匹帛占全国总数60%。因此北宋名相吕大防说:“蜀地日输月积,以衣被于天下。”

        北宋初期,除了高级的皇室和官僚服饰专用锦缎外,一般锦缎不再禁止于民间流通,这成为蜀锦在宋代迎来又一高速发展繁荣期的重要原因。宋代以前,蜀锦都是流通于古代上层社会达官贵族之家,且价格昂贵,有“寸锦寸金”的说法,普通百姓家庭难以负担。而宋朝初建,宋太宗就诏曰:“锦绣鹿胎、透背……龟壳等缎匹,民间有织卖者勿禁。”民间织锦交易的开放,使得部分蜀锦开始流通于普通百姓家,也直接催生了民间锦市的诞生。

        根据北宋赵拚《成都古今集记》中“成都十二月市”的记载,北宋时期,成都每月都要举办一种特色商品交易会。其中,四月锦市紧接三月蚕市之后,蚕与锦同宗同室,因此有的商家既做蚕桑生意,又涉足丝绸交易。三月蚕市一结束,四月锦市便开张,节省了各地商家往返奔波之苦。

        陆游居成都时有诗云:“锦机玉工不知数,深夜穷巷闻吹笙。”四月锦市十分繁盛,举行地点有固定的街区和街道,“连甍比室,运箴弄杼,燃膏继昼,幼艾竭作,以供四方之服玩”。当时成都不但有两所官营织造蜀锦的“锦院”——“成都府锦院”与“茶马司锦院”,还有许多织锦散户。

        官营锦院的规模庞大。据考证,“成都府锦院”拥有房屋127间、织机154张,每日进行生产的工匠近600名。所织蜀锦的种类如锦、绮、罗、纨等主要作为特产每年向皇室上供,这些特产是宋代朝廷每年赐给文武官员锦服的首选。而“茶马司锦院”之设,则是为向少数民族换取战马。宋朝产马极少,因此能够交换战马的蜀锦也成了朝廷看重的物资。

        锦市虽然热闹,昂贵的蜀锦却不是大多数普通百姓能够负担的。民间锦市的交易商品,除供给殷实家庭的普通蜀锦外,多为织锦所需的蚕丝原料以及女工用品等。

        唐代红地连珠对鹿纹锦 甘肃博物馆藏

        当蜀地与长江流域地区的商贸往来日益频繁,蜀锦及其织造技术也大量输出,促进和推动了江南织锦业的发展,宋锦、云锦因之逐步发展壮大。在唐代,蜀锦出现了纬线提花技术,这对后期的宋锦和云锦,起到了重要影响。宋锦不仅继承了蜀锦斜纹的衣钵,也继承了两个经轴的织造技术。因此,苏州的宋锦与四川古代的蜀锦紧密度最高。

        成都带给世界的礼物

        从先秦到两宋,蜀锦的鼎盛辉煌延续了数千年。“若挥锦布绣,望芒兮无幅。”蜀锦之于成都,就好像蚕与桑树:成都哺育了蜀锦的成长,蜀锦又带给成都偌大的荣誉。

        从元代开始,因蒙宋战争的影响,全国丝织中心陆续向江南转移,蜀锦已不复唐宋时期的鼎盛。但蜀锦仍旧在元代创新发明了用金线显示花纹的织金锦。据《元史》记载,元大都皇宫里的华丽帷幔都是蜀锦做成的,元世祖还将蜀锦作为礼品赏赐给高丽国王,元代费着所作《蜀锦谱》则记录了官办蜀锦生产的盛况。

        曲阜孔府明代大红色四兽朝麒麟纹妆花纹女袍,山东博物馆藏

        明代,蜀王府垄断了蜀锦织造,府内织造规模不小,蜀锦品种可观。但明末清初时,成都再次遭受战争的蹂躏,十室九空,织造业“锦坊尽毁,花样无存”,蜀锦生产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。清康熙年间,才陆续有织锦工人回到成都重操旧业。

        清代,成都织锦业在道光、雍正时期有所恢复。咸丰元年,清朝又将“织造府”迁往成都,蜀锦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,染织技艺逐渐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,诞生了“月华”“雨丝”“方方”锦,并称为“晚清三绝”。清末到民国初年,成都蚕桑业恢复过短暂的繁华,半边街、机房街、红布街等,处处都是纺织绸缎的作坊,从早到晚机声轧轧,如《锦城竹枝词》所言:“水东门里铁桥横,红布街前机子鸣。日午天青风雨响,缫丝听似下滩声。”

        2006年,蜀锦织造技艺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时至今日,“濯锦江边两岸花”“将向中流匹晚霞”的场景或许只能出现在我们的想象中,但陪伴成都历史的蜀锦,正如“锦”字在中文中的美好寓意一样,仍旧保留着那些珍贵的记忆——它是浩瀚史书中记载的珍宝、是丝绸之路上当之无愧的明星、也是成都带给世界最好的礼物。(文 陆离丨图 刘永儆 高泓 余茂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