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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2019年第1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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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【行吟】扬雄 默然独守吾《太玄》
        发布日期:2019-02-21 10:13:34 来源:成都市下载bst365_365封号提现了没到账_365bet体育赌博

        从先贤大儒到被罢黜文庙,他在两千年的历史里,一直是个备受争议的人。这个在大汉一代,大百科式的人物,可谓无所不涉猎,而其最为动人的,“将知识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基石,甘心寂寥、默默无闻地困守书斋,与此同时也不放弃自己的社会责任,在保身前提下完成自己应尽的使命。”(范青《扬雄评传》)

        雄少而好学

        洪武二十九年(1396年),一个名叫杨砥(1365―1418年)的人,给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上了一道奏折,请黜扬雄(公元前53―公元18年),进董仲舒(公元前179―前104年):“扬雄为莽大夫,贻讥万世。董仲舒《天人三策》及正谊明道之言,足以扶翼世教。今孔庙从祀有雄无仲舒,非是。”

        杨砥,这个洪武二十七年(1394年)中三甲第46名进士的人,其为官两年后的上疏,终于让朱元璋同意了这个请求。于是,从1396年起,文庙不再从祀备受争议的大儒扬雄。那一刻,不知已经作古了一千多年的扬雄,会对此作何感想。

        2010年的春天,我再一次走在成都一条叫君平街的巷弄里。这是一条不起眼的街道。两千多年来,似乎一切都变了,除了一个后人附会的名字,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。闭上眼睛或许就能像看一场电影一样,回到扬雄在这条汉代的街上,在一个闹市中的小院里、跟着老师严君平游学授业的时光。

        那时候,临邛人严君平在成都以算命为生,这个算命先生对“卜筮”一行还充满理想,他认为算命虽然是低贱的职业,但可以施惠于各个阶层的人。然而,奇怪的是,虽然“卖卜于成都市”,但其宗旨却是不以盈利为目的,每天赚到百钱左右,估摸够生活费了,他就收摊,帘子一下,给几个学生开讲《老子》,一边写他的《老子指归》。在这几个学生当中,有一个叫扬雄。

        公元前53年,扬雄出生了。“汉元鼎间(公元前116―前111年),避仇,复溯江上,处岷山之阳曰郫”。这个因避仇而迁居成都平原的家族,到扬雄出生时,已经是第五代了,似乎其家境只是勉强过得去,有田有宅,种田喂蚕。“人皆文绣,余褐不完;人皆稻粱,我独藜飧。贫无宝玩,何以接欢?宗室之燕,为乐不盘。徒行负笈,出处易衣。身服百役,手足胼胝。或耘或耔,沾体露肌。”虽然在《逐贫赋》里对自己的童年描述有些夸张,但应该说,年少的扬雄对苦难与贫穷,还是有体会和认识的。

        “雄少而好学,不为章句,训诂通而已,博览无所不见。为人简易佚荡,口吃不能剧谈,默而好深湛之思,清静亡为,少耆欲(《汉书·扬雄传》)”。那时候的扬雄,应该是一个十足的木头书生吧。那时候,他很羡慕同乡前辈司马相如,“蜀有司马相如,作赋甚宏丽温雅,雄心壮志,每作赋常拟之以为式”。

        西蜀子云亭

        汉成帝元延元年(公元前12年),由于老乡杨庄在成帝面前朗诵了扬雄的几篇赋,成帝以为文似相如,很喜欢,于是,42岁的扬雄终于出川“游京师”,并在来年,因在汉成帝面前一年之内上了三篇赋《甘泉赋》《河东赋》《羽猎赋》,终于“除为郎,给事黄门”。

        不惑之年的扬雄,终于做了一个名曰黄门侍郎的低级官员,从此开始了其仕宦之旅,月薪有四百石,且按照当时的政策还可以不服徭役。这时候的扬雄,大约不会再为贫穷而发愁了吧。

        这一段时间,除了陪同汉成帝出行,就是写一些委婉讽谏的赋。“不汲汲于富贵,不戚戚于贫贱,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”,扬雄终于在绥和元年(公元前8年),由于自己的引荐者王根去世,逐渐对政治开始失望了。

        扬雄看到京师石室图书多,就提出愿意放弃3年的工资,去石室专心读书,汉成帝特下诏,让其带薪学习,还赐给他笔墨钱6万,以示对扬雄的鼓励。或许,汉成帝不想他再在耳边叽叽喳喳了,默认了其退居二线、不干朝政的想法。

        从此,他开始疏离政治,终于可以过上自己的一种向往已久的生活了。他可以专心看书着述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鸟儿啁啾、日出日落,只是,他是否还会记得那些在蜀中游学的日子,记得他年少求学时的郑子真、严君平、李仲元等老师乡贤们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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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“南阳诸葛庐,西蜀子云亭。”一个叫刘禹锡的唐朝诗人写下了耳熟能详的《陋室铭》,他是否知道“西蜀子云亭”究竟在哪里?从2006年开始,我数次行走在成都平原上,在成都青龙街、在郫县友爱镇、在绵阳凤凰山、在犍为子云山,试图寻找“西蜀子云亭”的点点滴滴。成都青龙街有洗墨池、解嘲亭、吐凤轩,郫县友爱镇有子云亭、扬雄墓、高墩寺扬雄纪念馆,绵阳凤凰山有子云亭,犍为子云山有子云亭、子云坊、子云城……扬雄在川游学四十余年,足迹四处,这些地名当非空穴来风。

        2010年,我第二次来到犍为孝姑镇,在一间云舒云卷的茶铺里,在一片川人的方音里,恍然看对面的一脉子云山。“子云山,县南二十里,汉扬雄尝隐居于此。山腹有子云洞,其巅有池。”此段文字引自清同治三年(1864年)版的《嘉定府志》。据学者罗长安考证,子云山下曾建有两座子云坊,一座是跨路而建的石牌坊,与今犍为文庙内的棂星门一般模样,于1957年被雷击毁;一座是建在石坊沿岷江上行几百步处的砖牌坊,此坊最为精美,1958年“大炼钢铁”被拆去建了高炉……

        我走在轻轻绕过孝姑镇的岷江江边。两千多年的长长时光,就像这一条可以带走一切又可以留下一切的河流,所有的历史与文化的真相,或许都只能是抵达又离开,我们只能是雾里看花,而那人却在彼岸若隐若现。暮色渐合,墟里上烟。我仿佛看见,路的前面,有两座高大而庄严的牌坊,牛儿、鸭儿在农人的呼唤中,奔跑嬉戏的孩童在母亲的呼唤中,穿过一条条牌坊横跨的路,回家了。

        莽大夫扬雄死

        公元1685年,康熙二十四年三月,在批注朱熹主撰的《资治通鉴纲目·莽大夫扬雄死》条目时,康熙皇帝批注说:

        “雄三世不徙官,莽篡位,雄以耆老久次转为大夫……雄以一身事二姓,大节已亏……程颐子有言:饿死最轻,失节事最大。观纲目所书莽大夫扬雄死,则雄之失身于莽,尽东海之波不足以湔其耻矣。士君子之立身至此,岂不深可欢哉,岂不深可惜哉!”

        从被罢祀文庙的“莽大夫”,到康熙的“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”,扬雄已被牢牢地钉在了耻辱柱上。

        可惜的是,一千多年前的扬雄,已无力辩驳。

        公元1年,汉平帝元始元年,扬雄遭受了连丧两子的打击。与扬雄同朝为官的桓谭,曾经记录这时候的扬雄“素贫,比岁亡其两男,哀痛之,皆持归葬于蜀,以此困乏”。他护送早夭的儿子回四川老家下葬,先后两次,这对于54岁的一位父亲来说,此情此景何以堪?经过这一折腾,扬雄更穷了,他在《逐贫赋》中,感叹自己一生都躲避不了贫穷的追逐。

        十年后王莽当政,扬雄出任王莽大夫,正是这个决定,让他背上了“失节”的罪名。在王莽那里,扬雄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,一次因事牵连,在官兵狱卒来捉拿他时,扬雄正在天禄阁上“校书”,惊恐中跳楼,差点摔死。后来,他就靠几个学生供奉的酒肴过日子,也就是此时,扬雄最忠诚的学生侯芭来到了身边,跟他学其最为艰深的着作《太玄》和《法言》。

        天凤三年,公元16年,69岁的扬雄正在撰写与整理他花了27年心血的最后一部倾心之作《方言》,而当朝实权派刘歆来书,半带要挟地要取他的《方言》来看。扬雄写了一篇激情四射的《答刘歆书》,说,《方言》还没有完成,所以我宁死也不能给你。

        两年后的天凤五年,扬雄死了,弟子侯芭为他起坟,并守孝三年。2007年6月,我在郫县友爱镇子云村南一公里处,寻访到了据说是几个太婆凑钱修缮的扬雄墓。一位正在其墓前点香烛的老人说,只晓得这个人当过皇帝的老师,她是为了孙儿考上一个名牌大学来祈祷的。那一刻,我忽然想起了扬雄,想起了他的那首《解嘲》:“夫蔺先生收功于章台,四皓采荣于南山,公孙创业于金马,票骑发迹于祁连,司马长卿窃訾于卓氏,东方朔割炙于细君。仆诚不能与此数公者并,故默然独守吾《太玄》!”(文 林元亨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