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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2019年第5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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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【名人】经史两绝蒙文通
        发布日期:2019-06-10 17:55:17 来源:成都市下载bst365_365封号提现了没到账_365bet体育赌博

        1894年,蒙文通生于四川盐亭,5岁即入私塾学习。1906年,12岁的蒙文通随伯父入四川高等学堂分设中学学习,五年后因成绩优秀,又被选入四川存古学堂。存古学堂是当时四川国学的最高学府,对入选学生要求极高,当时云集了书家谢无量、经学大师廖平等国学大师,正是群贤毕至之时。蒙文通入学堂后,“两耳不闻天下事,一心只读经史书”。他并不拘于大师们平时所言,平日里广泛涉猎经史子集,对四库全书也开始涉及,他对经史之学尤感兴趣。早年广博的知识使他在后来治经、史、佛中都能显示出深厚的根基。

        师从经学大师廖平

        在存古学堂,蒙文通遇到了对他一生有重要影响的导师廖平。廖平堪称晚清经学大师,辨明了自汉代以来儒学今文学与古文学的源流和归旨,其“经学六变”名扬天下。廖平倡导明家法、重条例,这种科学的治学方法对蒙文通无疑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
        在廖平的指导下,蒙文通早年撰写的《孔氏古文说》,笔触便已经深入到了旧史与六经的根基,由此辨其差别进而解开以后学者在二者上争论的症结。蒙文通独特的见地深得廖平的赞誉:“文通文如桶底脱。佩服!佩服!后来必成大家。”这以后,蒙文通又相继撰述了《近二十年汉学之平议》《经学抉原》《天问本身》《周秦民族史》《中国史学史》《考古甄微》《儒家政治思想之发展》《墨学之流变及其原理》等专论,确定了自己在经学和史学上的双重地位。

        在廖平的影响下,蒙文通治学爱从其本源寻找立论的根基进而撰述历代的变迁过程,逐条分源各派进行深人剖析,辨其前后承接及延续,从而使十分不经意的思想、词条都归入相应的渊源。他从廖平处学得的经学思想,对日后研究历史也颇有裨益。他一向视经学为历史的经纬,二者与文学互相交叠共同组成历史的洪流。他的着述论证也常以经治史,以史注经二者相互叠交,相互出人而辉映成趣。

        支那内学院学佛

        1918年,蒙文通从四川存古学堂毕业,几年的学习使他对经学、史学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不过,他却没有学到为官之道,往日的同学一个个衣锦还乡,他却在家乡以办私塾为生,并在一所破庙中从事经史研究,日以青灯黄卷为伴,远离朝市之学,不求闻达。

        这样的生活一晃就是3年。五四运动后,新文化运动席卷整个中国,以鲁迅、陈独秀等为代表的新文化干将与吴宓、章士钊等学衡派发生激烈论战。远在盐亭的蒙文通也感受到了这场运动的力量,不过,这场莫衷一是的争论却让他难以取舍。

        于是,蒙文通索性出走,“游学于吴越之间,访学于各大经史家门下,与章太炎论古今之流变,与欧阳竟无论佛典之影响”。在长期的游学过程中,蒙文通仍然在二者之间难以取舍。不过,他却慢慢认识到,佛学在中国思想中有着巨大的潜意识影响。于是,蒙文通来到佛学大师欧阳竟无在南京创办的支那内学院,潜心研究佛学。

        在支那内学院,蒙文通专攻佛学,其间常与汤用彤等人互相争辩。在争辩过程中,他的佛学体系愈加缜密,少有人能及。欧阳竟无看完他撰写的《中国禅学考》《唯识新觉罗》后大喜过望,竟又重阅一遍,时而着笔于原稿之间,时而挥墨于稿纸之上。这两篇文章后来皆被刊于院刊《内学》创刊号上,紧接在欧阳竟无的《佛法》《心学》之后。欧阳竟无由此寄希望于蒙文通,希望他继承衣钵专门研究佛学。

        然而,佛学始终不是蒙文通的治学目标。1927年,蒙文通离开支那内学院,欧阳竟无常写信给他,希望“孔学,聊发其端,大事无量,甚望我弟继志述事”,“共剪西窗烛、共作刻入谈”,很是不舍。然而,欧阳竟无或许不会想到,在离开支那内学院当年,蒙文通即撰成成名作《古史甄微》,创造性地将中国上古民族分为江汉、海岱、河洛三系,名震一时,并由此确立了自己在史学上的地位。

        两次被解聘的教授

        离开支那内学院后,蒙文通重拾教鞭,开始教书育人。他先后执教于重庆府联中、重庆第二女子师范学校、成都大学、中央大学、河南大学、北京大学、河北女子师范学校、天津第一女子师范学校、四川大学、华西大学等校,几乎辗转了半个中国。

        任教期间,蒙文通不仅学术见解独特,“脾性”也颇大。1931年,四川军阀为节省教育经费,强行将成都大学、成都师范大学、公立四川大学合并为国立四川大学。蒙文通愤而辞去职务,以示抗议。在河北女子师范学校执教期间,日伪政府多次强“邀”他撰写政治学术文章,并以重金相诱。蒙文通一家有七口人,经济拮据家计困顿,但他仍对来者严辞相拒。

        然而,在北大执教的蒙文通却遭到了生平的第一次解聘。在北大,蒙文通竟一次也没有前往校长胡适家拜访,钱穆先生亦称“此亦稀有之事也”。此事弄得胡适十分难堪,胡适以至置北大隋唐史无人授课一事于不顾,也不再续聘蒙文通,蒙文通也处之泰然,依然我行我素,他索性转至天津第一女子师范学校,与徐锡予及其他人交往依然如故。北大隋唐史后来由陈寅恪担任。还未教一个月,陈寅恪的夫人就“威胁”陈寅恪说:“若不辞职北大,即不再过问其三餐。”隋唐史只得由各学者分授,学生甚为不满,胡适为此也大伤脑筋,却也拉不下学者的脸面到天津去延聘蒙文通,授课一事也只好敷衍了事。

        不久,蒙文通又从河北女子师范大学转至四川大学。此时的蒙文通又跟学校的反动头子闹翻了,学校把他解聘。他却照样去上课,对反动头子说:“你不聘我是你四川大学的事情,我是四川人,我不能不教四川子弟。”学生爱听他讲课,也照样去上课,学校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。新中国成立后,应郭有守之邀,蒙文通出任四川省图书馆馆长,并兼任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员和学部委员。此时的蒙文通尤喜撰述从未被人注意的思想家,辨其本源,考其流变,进而论其在历史中的影响,他对地域、传说的注重较前期大为提高。在巴蜀史的研究中,蒙文通的研究也贯穿了他由经入史、经史兼治的学风。

        在茶馆举行考试

        蒙文通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,往往是他的史学着作。他晚年却跟儿子蒙默说,自己学问最深处,恰恰是不着一字的宋明理学。“理学不是拿来讲的,是拿来躬身实践的。”蒙文通指导研究生,上来先是两句话。第一句就是引宋代理学家陆象山言:“我这里纵不识一个字,亦须还我堂堂地做个人。”第二句是他自己的信条:“一个心术不正的人,做学问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。”说完这番话后,才教给学生历史。

        晚年在川大,蒙文通的趣事颇多。有个川大学生写文章怀念蒙文通,“先生身材不高,体态丰盈,美髯垂胸,两眼炯炯有神,持一根二尺来长的叶子烟杆,满面笑容,从容潇洒地走上讲台,大有学者、长者、尊者之风。”蒙文通上课必带烟杆,却从来不带书本,偶尔携一纸数十字的提要放在讲台上,却从来不看,有时纸被风吹走了,下面的学生哄堂大笑,他却毫不在乎,也不追赶。蒙文通上课还有个特点,就是不理会下课钟声,每每等到下堂课的教师到了教室门口,才哈哈大笑而去。

        蒙文通考试,不是老师出题考学生,而是学生出题问老师。考场不在教室,而在川大旁边望江楼公园竹丛中的茶铺里,学生按指定分组去品茗应试,由蒙文通掏钱招待吃茶。往往考生的题目一出口,蒙文通就能探出他的学识程度。如果学生的问题问得好,蒙文通就哈哈大笑,点燃叶子烟猛吸一口,开始详加评论。到了后来,学生就想尽办法出歪题想难倒他,这位老师却总有答案。

        蒙文通之子蒙默回忆说,蒙文通对问学者知无不言,就像钟一样,“大叩之则大鸣,小叩之则小鸣”。蒙文通的学生经常晚上登门问学,这时候,他就特别高兴,有问必答,侃侃而谈。有时候夜深了,学生怕打扰老师清修,起身告辞,他的瘾刚上来,就摆手示意学生坐下,继续交谈,等他燃过两根抽水烟的纸捻后才放行。如果学生白天登门问学,他就多半邀对方去家隔壁的茶馆,一边吃茶,一边讲学,自然又是他请客,他常操着带些盐亭土腔的四川话得意地说:“你在茶馆里头听到我讲的,在课堂上不一定听得到喔。”

        蒙文通不但爱和学生坐茶馆,社会上的三教九流,他也乐于交往。他的学生吴天墀回忆说:“先生豁达大度,不拘小节,行乎自然,喜交朋友,社会上三教九流,一视同仁,所以有不少和尚、道士跟他有交情。喜欢上街坐茶馆,和人作海阔天空的闲谈,也爱邀熟人上餐馆小吃一顿。”有一次,蒙文通坐三轮车去学校,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学生隗瀛涛,隗瀛涛当时在研究四川近代史,蒙文通就高喊道:“隗先生,我家有四川近代史资料,你快来看了写文章。我的文章发表了可以上耀华餐厅(成都着名的西餐厅),你的发表了也可以吃一顿回锅肉嘛!”

        蒙文通好茶,又好川戏,戏园子里许多人都认识这位留长须的老头。他还颇能喝酒,喝起黄酒来至少有一两斤的海量。一些学者看了蒙文通的着作以后专程来成都拜访他,交往过后,纷纷感叹:读先生的书,以为只是一个恂恂儒者,没想到这么豪放!(文 雷文景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