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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2022年第9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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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寻秘 | 没有电 成都人怎么生活?
        发布日期:2023-03-17 14:39:35 来源:成都市下载bst365_365封号提现了没到账_365bet体育赌博

        电灯和电暖,在今天的生活中早已普及,成为照明取暖的必需品。可是电作为新能源,在中国的使用时间并不长,1879年,中国第一盏电灯才在上海问世,而成都更晚,一直到1905年,四川总督锡良才用银元局的一台小型蒸汽机带动发电机发电,点亮总督府院落内的电灯。那么在没有电的时代里,老成都用什么来照明和取暖呢?

        民国时期成都农村灶台上的两口大铁锅,燃料为稻草。美 卡尔麦当斯 摄

        升升米,把把柴

        清末的成都人,主要烧外州县运来的木柴、炭。成都地处平原,柴薪主要来自百里外的彭山、眉州一带。不能做房屋器具的椿树、栎树、桤树之类,采伐后锯成一尺多长,打成重百斤的捆子,经水路运输到成都木柴大码头,再集散到城内各处。

        东门外水津街是重要的“柴炭一条街”。木柴运至省城后,由转售店铺劈开,再绑成各式小捆。大捆卖钱百余文,小捆卖三四十文。更小捆的重两三斤如手腕粗,卖四五文。穷人挣一天吃一天,买“升升米、把把柴”的很多。就是到了20世纪50年代初,我家也常到椒子街粮铺买一升米,再到柴铺买一把谷草捆的“把把柴”,维持一家人当天生存。

        成都附近州县,则多混烧柴草,土灶在百年后也变化不大。我收藏的一张民国煮饭老照片,两口大铁锅,一口煮饭,另一口锅炒菜(也可专煮猪饲料);灶台上方悬吊温水大砂壶,利用灶膛内溢出的火苗加热壶中的水……20世纪70年代,我在邛崃乡下工作,那时的“休息屋”内仍是这情景。

        清末富贵人家烧无烟㭎炭的暖炉,上面放烧水壶

        富户囤积煤炭

        清代成都烧煤炭(当时又称石炭)的人家很多,数量惊人。清人王培荀(1783年-1822年)记录:“省垣烟户(指成都烧煤人家)不下数万,加以衙署官寓用煤炭最多,价亦最昂,居者苦之。”

        据说,煤炭多由乐山等地用船运来。运输过程中,最苦的是“肩挑背负”运煤转售的小贩,绳索如刀,肩磨血流……一个叫潘紫垣的文人曾作《炭夫吟》,把炭夫们在成都运煤分售的辛酸,叙述得生动、凄怆:“成都不易居,米珠而薪桂。烟火千万家,石炭实兼济。此物产嘉州,鬻卖无征税。峨峨大艑来,一缆江干系。贩夫转售人,锥刀利亦细。运送藉贫民,担挑作家计。赪肩血染襟,胼手汗流袂。数步必回头,几番聊小憩。渴饮惟清泉,饥食但粗粝。百钱度朝昏,数日卒年岁。只知养妻孥,那(哪)暇忧身世!”

        四川煤矿不少,清末在重庆海关工作的英国人华特森说:“土法开采的煤矿数目是惊人的。1892年至1901年,煤炭在矿洞门口能以银1.5两至2两购得1吨,在许多乡镇零售每吨为银3两。”折算下来,每200斤值银仅三钱(约500文)。

        清末华阳县令周询记载,清末成都烧的炭有两种:一是有烟的“煤炭”;二是无烟的“岚炭”,都来自彭县等处。“煤炭”每筐重200斤,值银八九钱(折算一斤约5-7文);“岚炭”重100多斤,值银一两多(折算一斤约12-15文)。当年贫家人少者都烧柴草,人多而稍有钱者则烧炭。周询记载的“煤炭”价格比华特森所述价贵,可能是省城消费水平比乡镇高。

        “肩挑背负”转售㭎炭的小贩“几番聊小憩”

        售卖烘笼儿炭火

        据傅崇矩记载,当时成都市面还有“炭元”,分为炭元、黑炭元,均系炭渣团成。火盆、烘笼中用它,炭铺销售每十枚约钱20余文。炭,零售每斤十七八文。炭以青树煅成,专以御寒。有钱人家,冬天以铜盆、铁盆燃之取暖。桴炭,则为杂木细枝烧成,俗称“桴糟”,每斤值钱十文上下。贫苦者用烘笼,中置瓦钵燃桴炭取暖。

        清末成都的街头巷尾有种摊子,周围偶尔还有外国人伸长颈项呆看。到成都任外教的日本人中野孤山,曾津津有味地写道:“此地的炭火小贩在世界上大概绝无仅有……各个路口,就有炭火小贩在大瓦盆里放入少许熏烧的炭,用灰蓄盖着,以卖给过往行人。徒步往来的人,一到这个季节,一般都把双手揣在怀里,胯下吊一个烘笼(竹篾条编成的笼子,里面放一个土陶火钵)。换一次炭火,价格是二至三文钱。顾客一到,就把烘笼从胯下取出来。接着,炭火小贩(贫妇)就从大瓦盆底部翻出早就蓄好的炭火,再在上面添一些细软的小木炭,用竹扇子扇几下。等木炭燃旺以后,小贩把那些木炭放进烘笼,并在木炭上盖一些稻草灰。最后,顾客不声不响地接过烘笼吊在胯下,双手揣入怀里,迈着外八字方步离去。”

        1903年4月后成都在四城门及各街口设置的木质灯桩,上挂四方形玻璃清油灯

        牛油蜡烛菜油灯

        当年,普通市民无事早睡,需要灯烛时用菜油灯盏。穷家小户往往在破调匙中倒些菜籽油,浸条灯心草点燃照明,油灯如豆、人影昏黄。灯心草是一种草本利尿中药,清末成都街头常有小贩扎成小把,沿街叫卖。

        清末菜油供照明和食用,每斤约卖六七十文。成都周边郊县大量种油菜,光绪末年(1908年)四川特兴“油捐”,每斤纳捐钱10文。按亩计收,每年可得捐银30余万两。以此估计,每年全省约出产菜油4000万斤以上。

        富户也点蜡烛,以土产牛油蜡烛为主(以牛油略加白蜡制成),皮面红色。小烛每支重约1两、大者2两;每斤钱120文;零售小者每支8文,大者加倍。公元1900年以前,夜行无街灯,人多秉烛而行。故客人离去时,主人往往赠送牛油蜡烛,口中说“走好!走好!”灯笼中皆燃此烛。最常见的灯笼有手提子、轿灯、官用的伞灯等。

        1903年4月始建的四川警察总局推行新政,在四城门及各街口栽立专制的灯桩,上挂四方形玻璃清油灯。时称“警察灯”,后来逐步发展为全市约2000盏街灯。

        来成都的传教士韦尔描述:“清油街灯由警区管理,街灯每100码(一码等于0.9144米)一盏,置于6英尺(1英尺等于0.3048米 )高的灯柱上,由警察雇用的更夫负责点灯。夜幕降临,更夫手提盛装油壶的长形竹篮,肩扛高约一米的木凳,把点燃的灯壶放入支架。清晨,更夫把灯壶收起来,擦拭干净,灌满油,晚上再放入灯具内……每盏灯每月大约用油5斤,全成都一年用油开销为14400元。警察每月向市民征收灯油费,时称'灯油捐'。”

        当时《四川官报》说:警察局“对有意破坏街灯和灯柱者,可处以杀头的严厉处罚”。

        轿夫们从此可根据街灯来估计路程,计价收费。清油街灯让民众能够在夜晚户外活动,使城市商业更加发达。清油街灯昏黄朦胧,却照亮了成都走向现代化城市的背影。

        用上电灯火柴

        这时,外国煤油(洋油)也大量进入四川,比菜油还便宜。各州府县通衢大道两边岩石、墙壁,随处可见油漆或粉刷的大字广告“点美孚油”。美孚公司还免费赠送铁皮座玻璃罩油灯、精美日历、笔记本、年画……不到10年,美孚“洋油”便销售到全川各地。

        1875年,世界上第一个发电厂在法国巴黎诞生。1879年5月28日,中国第一盏电灯在上海点亮。1905年,四川总督锡良购回一台小型发电机,供城东下莲池街银元局照明,这是巴蜀大地点亮的第一盏电灯。1908年,成都商会樊孔周等建立“劝业场发灯部”,除供商户外,还向附近各街出租电灯约600盏。成都民用电灯即始于此时。

        1906年,以陈雍伯为首的16家商户,在中新街集资筹办成都启明电灯公司。1909年陈雍伯去世,儿子陈养天继承父业,1909年5月29日发电亮灯。当时点盏菜油灯,每月不过一两角钱,煤油灯也不过三五角钱。15瓦的电灯每盏1元5角,最初用户寥寥。陈养天等人急了,学习英国人推销纸烟的办法:送照明一月不取费,以后或七折、六折收费。电灯比油灯亮,又无黑烟和油垢,成都人认为很“洋盘”,不久申请安装户纷至沓来。电灯是成都向现代城市转折的又一标志。

        清末四川已广泛使用火柴点火。光绪三十年(1904年),外国火柴进入四川,民间消耗者很多。四川劝业道周善培深感必须“抵制外货,兴艺拯贫”。他倡议筹办火柴厂,租下九眼桥白塔寺侧慈惠堂地盘,1906年正式投产,定名惠昌火柴厂。他派人赴日本考察学习,1908年回川改进药头配方,增建厂房……成为成都历史上第一家火柴厂。1911年,该厂已得纯利约一万两白银。每盒四川产火柴零售价仅4至5文,内装约70支。4文钱仅可买个锅盔(烧饼),外国人说:“外国制品要和这样低的价格竞争,当然是难以想象的事。”(文图 郑光路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