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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2019年第8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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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【天府】会馆 | 成都会馆 移民的狂欢与信仰
        发布日期:2019-09-30 10:00:49 来源:成都市下载bst365_365封号提现了没到账_365bet体育赌博

        数百年前,移民出于对故土的眷念,以及同乡相互信任、依赖的需要,会馆应运而生。语焉不详的史料并不能向我们证明谁在四川兴修了第一所会馆。康熙二年(1663年),陕西人在陕西街修建的会馆,则是成都历史上最为古老的会馆。

        五凤溪禹王宫

        成都的30所会馆

        康熙二年(1663年),寓居成都的陕西籍商人相约在芙蓉街会面,集资兴修会馆,200多年后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会馆烧成断壁残垣。光绪十一年(1885年),“庆益”“益泰”等33家陕人商号再度集资,在原地又修起了一座富丽堂皇的会馆,比起康熙年间的陕西会馆更加气派。

        康熙年间,外省商贾尚无力修建会馆,陕西会馆一度是成都城区唯一的会馆。雍正、乾隆年间以后,外省会馆如雨后春笋一般林立。乾隆三年(1738年),广东籍商贾济济一堂,商议集资重修糠市街上早已破败不堪的广东会馆;乾隆二十一年,山西籍商贾在中市街兴修山西会馆,江西人在棉花街修建江西会馆;乾隆三十三年,贵州人、湖广人也分别在贵州馆街、总府街修建会馆;此后,河南会馆、福建会馆、广西会馆、川北会馆、燕鲁公所、安徽公所等也陆续破土动工。会馆毁于火灾后,原本在成都独领风骚的陕西商贾反而没了会馆,陕西人憋了一口气,新修成的陕西会馆凝重古朴,屋顶铺着黛色瓦当,屋檐上塑有“武松打虎”“哪吒闹海”木雕,刻工精妙,栩栩如生,直到今天仍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瑰宝。

        清末民初,陕西商人请来陕西三原人于右任,求他题一通会馆门匾,于右任欣然为同乡挥毫写下“陕西会馆”四个大字。于右任既是政要,又有“草圣”的美誉,一时间,陕西会馆出尽了风头;张大千的入室弟子赵蕴玉也为陕西会馆题写横匾。浙江会馆却也不甘示弱,馆内高悬着历朝文人墨客题写的匾额,日久天长,匾额越来越多,时人誉之为“金玉满堂”。

        宣统元年,成都人傅崇矩走访了众多会馆。据他记载,此时会馆已增至30余处,最大的是福建会馆,占地60余亩;最小则是磨子街的河南会馆。如果从皇城坝走到东大街,沿途能碰到陕西街的陕西会馆,磨子街的河南会馆,卧龙桥的川北会馆与中东大街的泾县会馆。

        不同会馆代表着各省人的利益,同样也是不同文化、建筑风格的融合与比拼。由于关乎体面,会馆兴修时间虽有先后,却几乎全部集中在城区的黄金地段,外省商贾往往不惜重金在城区各街道抢购地皮,同时也将故土的建筑风格带到了这些街道。广东会馆外围砌有连绵不断的封火墙,本是为了防火,却成了会馆的标志建筑;陕西会馆底楼有石柱支撑,正脊两端饰有龙形兽,雄浑大气,是典型的西北风格建筑。会馆建成后,商贾在会馆中聚会,在一旁开设商铺、购买房产,街道慢慢变成了他们的地盘,有的街道甚至因会馆得名,今成都的陕西街、燕鲁公所街、贵州馆街、宁夏街、江南馆街等诸多街道,便是会馆文化遗留至今的历史印记。

        洛带广东会馆

        在戏台上狂欢

        会馆建筑风格虽有差异,有一样却是必不可少的,这便是万年台,也就是戏台。即使会馆再小,也要留有戏台,有的会馆甚至建有几个戏台。李劼人在《死水微澜》一书中写道:“每个会馆里,单是戏台就有三四处,都是金碧辉煌的。”遗憾的是,成都会馆的戏台皆已不存。不过,我们不妨从新津、自贡两地会馆管窥戏台的风采与流韵。新津广东会馆正门建有一万年台,两侧是男女看台;自贡运商会馆王爷庙背倚龙峰山,俯临俯溪河,戏台则修建于河中的峭岩之上,河上是三千年演义,河下是流水澎湃,时人莫不惊诧于设计者的匠心。

        陕西街的陕西会馆,昔日喧闹的戏台也已消失。清代陕西会馆的戏台,亭台轩榭,金碧辉煌,戏台上立有铁桅杆,意味万年永固;而每逢唱戏,馆内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,令陕西商人脸上颇为光彩。

        《成都竹枝词》中留下了不少陕西会馆唱戏的场景:“戏班最怕'陕西馆',纸炮三声要出台。算学京都戏园子,迎台吹罢两通来。”旧时成都各会馆唱戏,开头、散场俱不限时,唯独陕西会馆与众不同,学来京师的风俗,头爆、二爆、三爆三节爆竹放罢,若戏班还不开场,马上被请出会馆,即使再有名的角也不留情,因此戏班最怕到陕西会馆演出,但陕西人富有,开的报酬高,戏班往往又经不住诱惑。另一首则写道,“会馆虽多数陕西,秦腔梆子响高低,观场人多坐板凳,炮响酬神散一片。”陕西会馆内,一个戏台上唱着秦腔,另一边则演着梆子,你来我往,此起彼伏,陕西会馆此举为它赢得了不少口碑。江南会馆也不甘示弱,一年要唱五六百场,一天几台大戏轮流登台。

        陕西会馆唱秦腔、梆子,其他会馆也以本省地方戏为主:广东会馆唱粤剧,江南会馆唱黄梅戏、越剧,江西会馆唱赣剧。旧时成都没有专门的戏园,成都人看戏,皆去会馆,会馆不收门票,任人进出,想看哪出戏,便到哪处会馆,一年之中都有戏看。清朝律法禁止妇女入戏园看戏,《清稗类钞》记载:“京师戏园向无女座。妇女欲听者,必探得堂会时,另搭女桌,始可一往……”而在成都,这条律法是行不通的,成都的会馆设有男女看台,男女同台看戏,并未对妇女有何歧视,我一直认为,比起京师大戏只是大老爷们的消遣,成都的大戏才算真正走向了民间。

        清代的成都,在会馆最盛的时候,也是戏剧最盛之时,整个成都,便是一个大戏台,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戏在这里舞刀弄枪,一较高下。今天的川剧由昆曲、高腔、胡琴、弹戏、灯调五种声腔组成,除灯调来自四川外,昆曲源于江苏昆腔,高腔源于江西弋阳腔,胡琴出自徽调、汉调,弹戏出自梆子,地方戏你方唱罢我又登场,互相融汇,这才唱出了既博取众家之长、又独树一帜的川剧。川剧的每一种腔调与每一个细节,都让人感受得到一方移民的影子。

        洛带川北会馆

        飘荡在成都的诸路神灵

        外省商贾不遗余力地请来戏班,一来为了取悦乡里;二来便是为了“娱神”。旧时会馆的神像设在大殿,正对着万年台。会馆要为新塑的神像举行“开光”仪式,也要请来戏班助兴,而一旦万年台落成,伶人便扮成神像,斋戒数日,才由会馆请人擂鼓奏乐,用八抬大轿请上万年台。

        洛带湖广会馆大门

        背井离乡的移民并未改变自己的信仰,他们从故土背负地方神的神位来到四川,会馆修成后,便在大殿供奉神像,以求得到乡土的慰藉与神灵的庇护。不同会馆祭祀的神灵也不尽相同,广东会馆一般供奉“南华六祖”;福建会馆又称“天后宫”,顾名思义,供奉天后,也就是妈祖;云贵公所供奉唐朝大将南霁云,也就是俗称的黑神;此外,湖广会馆供奉大禹,江西会馆祭祀许逊,江南会馆祭祀准提,陕西、山西会馆均供奉关羽。“湖广填四川”不仅给成都带来了五方杂处的移民社会,同时也带来了多样的神灵崇拜。与其他城市不同,清朝的成都市民拥有着多达十余种的神灵信仰,却又并行不悖,相互包容。成都人性格中的包容性,很大程度上是移民与宗教所赋予的。

        除了唱戏,每年的“东岳会”“九皇会”也是会馆的保留节目。“东岳会”会期在农历四月十八。一过四月,成都各会馆就雇人张贴公告,打扫街道,在街上搭建五色天棚,预备香花灯烛。“东岳会”是成都少有的衙门、会馆、百姓共同的狂欢活动,成都、华阳二县衙门的兵丁衙役这天一扫往日的威严,扮成牛鬼蛇神,为东岳王神的轿子开道,轿子后面跟着焚香磕头的善男信女,每到东岳王出巡,成都百姓奔走相告,万人空巷,而又以盐道街、南门大街最为热闹。

        “九皇会”比起“东岳会”毫不逊色。九月初一,各会馆请来和尚、道士念经作法,全成都人朝夕焚香叩首,虔诚的还要当“临时和尚”,斋戒九日、十五日、二十日、三十日不等,其间只能吃素。为此,在斋戒前一日,成都人便上街大购鱼肉,举家大快朵颐,以应付漫长的斋戒,戏称为“对斋”,也就是把斋期的油水补足。等到斋期一过,便能开荤,此时,再吝啬的成都人也要上街采购鸡鸭鱼肉。菜买回来,未及中午,厨房便已燃起了青烟,连顽皮的儿童这天也足不出户,守在厨房里,不肯离开半步。从这几个细节看来,成都人的生活与节日,已与会馆融为一体了。(文 水直 邹湘桥 唐燕 图 余茂智 冉玉杰)